王者学院的演武场上,紫棱镜碎片散落如星。东方镜单膝跪地,银发被汗水浸湿,一道剑痕斜划开她的肩甲。而东方曜的锈剑正抵在她的小腹——这个动作让全场哗然。

“第209场比试,胜者……东方曜!”庄周的宣告声中,曜却猛然撤剑。他盯着姐姐苍白的脸,声音发颤:“你故意的……最后一招你明明能躲开!”

镜垂眸不语。三日前,她在环中梦幻境里目睹曜被玄雍刺客刺穿腹部,此刻少年剑尖压住的位置,正是幻境中那道致命伤所在。她突然伸手拽住曜的衣领拉向自己,在他耳边低语:“若这是战场,你该贯穿我的心脏……而非犹豫。”

曜的呼吸骤乱。他想起幼时发烧,镜整夜用掌心压着他的肚子缓解绞痛,那温度与此刻剑锋的冰冷截然不同。他失控般按住镜的肩膀嘶吼:“为什么总把自己当盾牌?!父母的任务、家族的仇敌……这些不该只压在你身上!”

镜的指尖抚过少年眼角的泪痣,这是她第一次未反驳。万境之厅的幻象曾让她看见另一种可能:曜笑着拥抱她说“最重要的人是姐姐”。但现实是,她必须用冷酷逼他变强。

深夜,镜在棱镜前解开护甲,腹部赫然一道青紫淤痕——那是白昼比试时曜失控的力道所致。门忽被推开,曜捧着药膏愣在门口。镜仓促掩衣,却听他闷声道:“……小时候我肚子疼,你也这样给我上药。”

药膏的凉意渗入肌肤时,曜的手在发抖。镜忽然抓住他手腕:“今日你问为何我承担一切?”她指向窗外玄雍的方向,“因为三日前,我向嬴政请愿派高手护你周全。若我战死,这些布置能让你平安终老。”

曜的眼泪砸在她手背。他俯身将额头贴上镜的腹间淤伤,如同抵住一面破碎的盾:“我不会让你死……我会成为比‘剑仙’更强的存在,让所有人再不敢觊觎东方之名!”

镜闭上眼。星辰之力在少年周身流转——这力量本该属于她,却选择照耀曜。她终是轻叹:“好。”

当曜沉沉睡去时,镜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膝上。月光穿过棱镜,在少年脸庞投下细碎光斑。她以指为梳理过他翘起的发梢,低声呢喃:

“镜为映光而生,而你是唯一能灼穿这冰面的太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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